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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中旬,吴国辉找我,问我可愿意到客户端来做文化频道?其时,我对即将上线的大皖客户端还一无所知。但文化嘛,还是熟悉的。便答应他,可以尝试一把。
后来去他办公室,说了几句话,我便答应下来。他给我的头衔是徽派主编。其实,我更像是个策划。好在,文化策划,我也还是熟悉的。以前便做过几十期文化沙龙和读书沙龙,文化人嘛多少也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都听过名字。我业余做书画修行做了五年,好歹对艺术家,也都非常有感觉。人脉嘛还是有一些。
再加上,我和吴国辉曾经在传媒研究院里呆过两年,他是院长,我是研究员。虽然我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出来,但对吴院长的个人品性我是非常认可的,背后也夸过他很多遍,所以能和他重新联手,做一档文化节目,那是一句话的事。
徽派这名字是他起的。起得好。有特色,有味道,还时尚。就冲这名字,我愿意去做徽派总策划。
怎么做,刚开始还是一本糊涂帐,不过,我原来的文艺副刊部团队中,有几杆枪,还是可以拿过来使用的,比如现在的徽派主持人吴华丽,便是其中的一杆枪。她是文化娱乐版的编辑,颜值高,性格好,兰心慧质,而且还是一位二级心理咨询师,对付文化嘉宾绝对没问题。事实证明,选中她做主持人太对了。活动现场我可以当甩手掌柜。
我们部里还有两位文化记者蒋楠楠、李燕然,他们写文化娱乐已是小菜一碟,难不倒他们的。而且蒋大记者名声在外,无非别人都误认为他是小姐而已。我们部还有一个老编辑,其实并不老,还是浙大研究生,名江婷。她现在已转战新战线去了,但她在做徽派后台编辑期间,我们俩,时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在原来部门时,却一句闲话也没说过。这也是怪事。
而主持人吴华丽,在做过一阵子夜班编辑后,也被吴国辉邀到安徽网来,接江婷的班,正式负责徽派客户端的后台编辑。安徽网这边,则提供强大的凯发ag旗舰厅的技术支持。
没多久,曾在湖北一家纸媒做过摄影部主任的摄影记者陈群也开始加盟徽派团队。陈群人长得秀气,不光照片拍得好,文字亦好。是个作家的料。已经出过一本书。他非常喜欢参加徽派的拍摄,也借此认识了很多艺术家。只要有他上阵,我心里就敞亮亮的。因为他的审美嘛,会有些不同。有的嘉宾让他很震憾,我们会私下交流几句。那时候他眼睛亮亮的,冒着火花,显示他的激动。
此外,刚由校对升级为记者的赵明玉,常做我们现场的视频记者。他在现场非常敬业,虽然有时因为发得太快,会把嘉宾名字都打错。这种错误也是难免的。考虑到他做的是社会记者,对文化人物不太熟悉,也就可以理解了。但他也是个小作家,以前经常在副刊上发文章。我的一本小书《画画这事儿》就是他帮我校对的。所以我们之间的缘分其实也很深。何况他就住我小区边上,主持人和我住同一个小区,我们出去做活动时,常常集体行动,这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复旦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本报首席记者向凯,一开始做过我们很多期的文字记者。他出稿慢,但学哲学的人,对嘉宾会有另一重认识,这又是意想不到的。 还有直播张楠,话很少,做事却很认真。
当然,我们部门还有一个著名作家闫红,她常被我抓过来做嘉宾,她的知名度和粉丝量,你们都是知道的。
我当时绝对没有想到,徽派一做就做了一年,还形成了目前这么稳定的一个格局:平均每周做一期,每期一小时视频直播,后面有记者整理的文图内容推送,并见报。以后也许还会出书。
徽派去年得了两个奖,有了一些知名度。
有同行说,我在微信上发布的徽派消息,他非常关注,几乎每一期都要细看一下。他表扬我说,你们徽派的嘉宾选择不错。他还建议别的媒体向我们学习。这是鼓励话吧?不过,我爱听。
还有一位画家,算是我的老朋友,虽然不太见面,但她有一次说,你搞的徽派我每次都关注了,你的嘉宾选择是非常大气的。这倒是真话。每一期的嘉宾选择,我总要在大脑里过几遍:选这个人可合适?有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场能讲好吗?能不能让读者眼睛一亮?
一年来我们做了47期徽派。做过几十位有影响的文化人物。涉及各方面。我不必一一提他们的名字,只说几个印象深的。
徽派的名字是张良勋先生写的。他是安徽重量级的书家,又和我住同一小区,也是我的书法老师。我和他认识于数年前,曾请他为我的一本小书题过书签。然后我写过他一篇文章。这就走近了。有时候还会在他家吃晚饭。散步时撞见他聊会儿天更是家常便饭。所以请张先生题写徽派,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那张小字,他写了一早上。做他那一期活动发预告消息时,后台编辑告诉我说,那条消息转发量惊人。后来我再告诉张先生,他也很吃惊,不知转发消息的都是什么人。
郭因先生,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位老人,著名美术史论家。我和他一家人都很熟悉,但在做他之前,我曾经犹豫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没找到新闻点。后来突然想起该做他什么了,便联系,老人家一口答应。结果消息发出去后,合肥开始下大雪了。活动前两天,他女儿胡迟跟我说,老人出去扫雪,把自己给弄感冒了,现在嗓子哑了,已被强迫休息,不让他说话了。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紧张。视频直播,要形象更要嗓子。直播那天一早我打电话,胡迟说老人家坚持照原计划执行。这让我一颗悬着的心掉了下来。可直播开始时,老人没说几句话,嗓子就不对劲了。我听着都揪心。不过,他还是坚持做完了一小时直播。那天我们去的人还特别多,著名作家陈桂棣、春桃夫妇也赶到现场来旁听,还有作家苏北。老人家那天写了一地的字,戴着帽子,嗓子虽哑,但精神很好。老人家的可爱,非常感动人。
做雕塑家黄震是合肥第二场雪后。做他这场活动,我也非常紧张。车能开吗?路上能走吗?一个上午,我不断在窗户边张头探脑,后来和黄震电话沟通。他说他那边没问题,那我们这边也应该没问题。雪天,做这一场活动,我印象非常深刻。他是个很宅的艺术家,很谦虚很低调,说的话很质朴,我印象非常好。
杨重光先生是我早想做的一个嘉宾。他是中科大校长朱清时请回来的艺术家,留德多年。我托同事许煜联系,杨先生夫人张老师是她的插花老师。这一重关系嘛,应该比较好联系。岂料许煜回我说,杨老师不太会同意的。他很宅,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我说你一定要转达我对他的敬意,先让他加我微信。那天凌晨3点钟,杨先生加了我微信。一早起来他和我就在微信上开始了互动,没想到我们一聊如故。
做他这一期,是我们徽派团队最兴奋的一件事:在合肥最美的庭院里做,身边都是花草和艺术品,杨重光先生又那么会说话,说得我们都陶醉了。那天主持人发挥得也特别好。临走时,彼此都依依不舍。
结束时,我讨了本杨先生的画册带回家,在读他文章时,他说他父亲早年是苏州美专的后来又读过国立中大艺术系,后来又从事过文学作品的翻译,我很好奇,便百度他父亲的名字,没料想,一本旧书从旧书网上跳了出来,是他父亲民国时期出的一本书,短篇小说翻译集,在旧书网上有卖,我便把消息迅速发给杨先生。杨先生知道后兴奋不已,他非常激动,真没想到啊,七十年后,他父亲的书还有卖的。我那天下单给他买了四本,他要分送给亲友。这真是一件大喜事。
考古学家、凌家滩发掘者张敬国教授那一期访谈,我自己都听得入了迷,惟恐掉了一句话。做戏曲音乐家时白林先生那一期,一样让我听得入了迷。我后来找出他的一本回忆录,读了几天终于读完,对老先生,真是相当相当的佩服。
做安大哲学系创始人钱耕深先生,因为和他本人并不熟悉,是别人推荐的,我特意去他家拜访,和他沟通一下。没想到八十多岁的老人思维还那么好,走起路来像个中年人。直播前我建议说,能不能把客厅里的摆设重新调整下,像个学者的样子,方便直播。没想到,老教授很认真。他和夫人在家整整搞了三天,柜子移来搬去的。直播那天到他家里,大变样,让我很吃惊。老教授便说累坏了,这让我很过意不去。他1951年入的清华,最后是从北大毕的业。因为涉及到文科院系调整。后来版面编辑一时理解不了,想删除北大毕业这一段,我说这不能删除,这是历史。
北京蓬蒿剧场创办人、牙科医生王翔,是祝凤鸣先生请来的嘉宾。那期访谈也由凤鸣主持。谈话结束后播放他带来的片子,看的过程,看得很震撼,几次想站起来向他致敬。王翔先生本来开牙科诊所赚钱赚得好好的,非要去办剧场,结果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但中国,总得要有这样的人。
凤鸣请来的另一个重量级嘉宾是洪凌先生。他是中央美院的油画系教授,在黄山开工作室,已有二十年。凤鸣曾经写过他,书还送我一本,我在开始学油画后,拿出来又细细拜读一遍,所以对洪先生也还是熟悉的。但现场听他聊天,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方平是个不知名的作家。他在我博客上丢了一张条子,说他出了书想寄我看看。我很久后才上博客,看到纸条后便给他留地址和电话,让他寄来看看。那书我读了半本,感觉非常好。这时候我刚好出来做徽派,便把方平列为我想推出的第一位作家。书好,作者却很高冷,从未在媒体上露过面,做这样一位作家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我先让他寄几本书过来,由我分送给几位作家,让他们先看一下。老作家程耀恺先生很快看完了,他说这本书的确好。他还写了一个短评。这就坚定了我做他的决心。
我请方平到合肥来一趟,先沟通一下,他的地方口音很重,我怕直播时不理想,便找几位读过他书的作家过来做副嘉宾。这是我付出精力最大的一期,前前后后,做过很多沟通,至今记忆犹新。
做诗人梁小斌,是春桃的提议。
这是徽派和合肥作协合作的一档节目,就在淝河镇政府举行。我们合作的第一期是王达敏教授谈从莫言到余华。那一期很精彩,转发量很大。文学圈都在转,毕竟王达敏教授的影响大。他是中国著名文学评论家,重要文学奖项的评委。口才又好,听起来特别过瘾。但做诗人不一样。尽管梁小斌在诗歌圈影响很大,我和他也有过多次接触,有一年还约他到我家写过字,他低着头字写得飞快。我见过无数人写字,却没见过他这样写的。他给我写的一幅字到现在还没盖上章丢在哪个角落里。诗人做讲座,我有担心,生怕他讲不好。特意问了他,是一个人坐主席台上独讲好呢还是以和主持人对话的形式讲好呢?他果断选择后一种。这也是我喜欢的。
我坐在下面听诗人讲话。他字斟句琢的,没一句废话,而且讲得富有哲理。他选择的语词特别符合诗人的身份。那天直播时间设置为两小时,我都听进去了,刷新了我对他的很多认知。做诗人,真的与众不同。
作家中,第一个被我开刀的是老朋友苏北。他也是徽派第一期的主讲嘉宾。讲汪曾祺和安徽的缘分,那他简直是信手拈来。但他也很认真,做了很多准备。苏北在作家中,原本名气并不大,但现在,安徽作家中经常行走于中国大江南北去做讲座的,苏北是一个。我真心佩服他的坚持。一个人,坚持着去做一件事,那肯定会有收获等着你。
年轻作家中,胡竹峰和大头马对话那一期,照片是最亮的,对话也非常精彩。做这一期,主持人很高兴。合肥姐妹作家群中的木桐,特意跑过来拍照片。大头马虽然是自己家的闺女,但她的作品还是拿得出手的。她今年入围第16届华语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也是一个证明。而胡竹峰,几乎是文坛的另类。拿的奖项并不少,已成文坛网红。如今他们俩成了同学,都在鲁院上80后作家班。而年轻作家中最劲爆的李攸懿和葛怡然,原先就跟我们在同一幢大楼里上班,眼见她们成了网红,创业非常成功,更是徽派必须访谈的对象。做年轻作家的访谈,把徽派嘉宾的年龄直接下调了很多,听她们的聊天,我也被洗脑了。
做纯棉系掌门人江泓,是临时找的一个共享书店,环境很大,只是有小孩子在跑来跑去,影响直播,不过,她和主持人对话倒挺过瘾。
著名历史学者翁飞先生已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他是参与徽派活动最多的一位嘉宾,对徽派给过很多支持。每次听他发言,都让我兴奋。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笔记本,大容量,强记忆,发起言来就像打机关枪,而且绝不犯糊涂。还精力充沛。他那天是三点起来做准备。他是白羊男。最热情最好相处的一位嘉宾。
与翁飞先生有得一拼的是常河。那也是传说中的一个奇人。既当报纸总编,写稿还特别勤奋,还每周去电视台做时事评论员,外带各种活动,他都是经常亮相的人物。也和我一样,进出同一幢大楼。他在七楼,我在十一楼。他讲话也如机关枪,高语速,强记忆力。子弹一射一个准。神人一个。
高语速的还有作家潘小平老师。和我一个小区住着。常在散步时撞到她先生。有一次上交公车,那是雪天,我很罕见的坐了一回公交车,居然碰上了潘老师。她戏称自己是小眼睛。穿着像大妈,最朴实无华的一位作家。可轮到她说话时,你们就等着自愧不如吧。什么叫才气?这就是。遗憾的是,我很想去她书房里坐一坐,却始终没得逞。
慢语速的是诗人梁小斌。中等语速的是许辉先生。许先生,虽是作协主席,却最没架子,任何时候找到他,都笑眯眯的,而且一开口说话,就变身为学者。他现在也是做报告最多的一位作家。他的讲话我很乐意听。我们曹海峰副总编是他的粉丝。在许辉先生做客徽派时,曹总编便在现场旁听,还记笔记。事后一整理,写出一篇大文章出来。那也是作家。文字还挺小资的,有点犀利,却也温情。
还有一个嘉宾,名叫江觉迟,我做过她好多次了,谁要她名气那么大呢。一本《酥油》走红文坛。2012年当当网畅销书单第一名。我第一次联系她时,胆战心惊的。但见到真人更吃惊,因为她几乎不会说话。在藏区呆久了都呆傻了吧?但她的所做所为可不是呆子之所为。差点上感动中国的人物榜单。我和她的交情真是一篇长而又长的文章,这里就省省吧,不再说她。反正她的电影今年可能要放了,到时候她又会火一把。先把她雪藏一下。
汪军是个拽人。一看便是。但他还特别谦虚,一口一个老师的,让你不好意思。他研究安庆本土文化已进到痴迷的境界。几十年下来,怎么都是专家了。最早是看他文章。后来见到真人。没想到他的第一本书《记忆场》却和徽派有关。算是徽派催生的。他也是徽派唯一做过两期的嘉宾。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时,是我们安徽网吴国辉总编请客,还请来一位历史博士朱晓凯,也是我们的老同事,他们在一起为老安大到底花落谁家的事情,差点翻脸。学者如此谨严,是不是很好玩呢?但当时,我是很紧张的。
朱博士的老舅子黄新德,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曾经也是我的笔下人物。有一天,终于请到他来徽派做嘉宾。那朱博士是必须来的。那天朱博士紧赶慢赶,从芜湖安师大赶过来,还是迟到了。最后请他发言,说出来的话让我小小一惊:他说舅舅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而舅舅说,晓凯对他的影响也很大。这两人,唉,都是好人。我怎么没碰到这样的舅舅呢?
至于“政屏说书”那个政屏先生,就不去说他了。他反正是合肥文化中绕不过去的人物,又写书又卖书又策划书还说榜单的,找来找去,也没有别人,只有他。
他和我多次搭档,已是我笔下最熟悉的人物了。
本文作者 马丽春 (徽派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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